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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许戾的问题，解启垂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他在想什么？他当然是在想许戾，想许戾究竟是什么身份，想许戾究竟是不是魔界的人。他也想直接问出自己的疑虑，但问不出口。他很希望许戾并不是那个可疑的潜入者，又有些害怕完全相反的那个答案。
最后解启说，“我在想昨天晚上你和我说的事……你说得对，我修行的速度确实还不够快。”
“现在知道着急了？”
许戾问。
解启点了点头，“我感觉修炼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已经三天没有突破了。”
“不然呢？你以为一直往上突破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吗？”
许戾忍不住嘲笑他，“你以为每天都能和最开始似的，一天就是一次突破？省省吧，我昨天就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以后只会越来越慢，越来越难，要筑基大概得两三个月……”
解启默默听着，没有吭声，只是抬起了头，直愣愣地看着许戾的双眼。
许戾停顿了一下，觉得刚才的打击或许有些过分，“不过这只是通常情况。你天赋好，应该还是会更快一些。”
“是吗？”
解启又低下了头，依旧沉默得不同寻常。
“当然是的。我一直拿你当徒弟的，难道还会骗你吗？”
这副模样让许戾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大吹特吹，“筑基而已，一般人要两三个月，你或许只需要一个月。”
解启重新抬起了头。
许戾想了想，又选了个更加保守而稳妥的结论，“在我的指导之下，顶多一个半月。”
这副认真的模样，终于让解启忍不住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许戾表示，“我保证。”
“好，”解启伸出手，在许戾垂在身旁的掌心上拍了一下，“那你可得好好指导我了——绝对不能中途又因为别的事情，把我给丢下来不管了。”
“胡说什么呢？”
许戾往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以长辈的口气教训道，“我一直这样陪你，你居然还怀疑我会把你丢下不管？真是反了天了。”
“是是是，我错了。”
解启高高扬起嘴角，只觉得心头一松，仿佛一块大石头落地。
既然提出要让解启以比原本快两倍的速度筑基，许戾自然不再和前几天那样一直守在边上让解启自己修炼，从头到尾只提供一本心法。
试着用本体走娱乐圈的路线也被解启拒绝了，许戾只好想些对修真界众人而言更常规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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