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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利爪恰似宝剑
它的背脊恍若山峦
展翼而起踏风而动
乌云笼罩王城
…...
少女一身洁白的殓衣
绽放的玫瑰凋零在战士的胸前
长剑破开幽冷的银光
屠龙之刃满饮鲜血
勇者永不归返
屠龙者必当凯旋…”
戴着单片眼镜的中年妇人停止自己抑扬顿挫的朗诵，合上了手边厚厚的诗歌集。
“拜尔德的《龙之诗》就讲到这里，各位小姐有什么疑问吗？”
讲台下那一群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们立刻喧闹了起来，严肃的中年妇人见状忍不住皱眉，“小姐们，请注意你们的仪态。”
一个果绿色长裙，留着银白长发的女孩立刻高高举起了手臂，满脸的跃跃欲试。
“贝琳达夫人，我有问题要问！”
看到班里熟悉的刺头，贝琳达夫人忍不住扶额，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教导道：“卡姆兰德小姐，请您矜持一点，不要把手臂抬得那么高。”
银发碧瞳的小姑娘直接站了起来，有模有样地向贝琳达夫人行了一个淑女礼。
午后的阳光洒在小姑娘那一头美丽的银发上，反射出梦幻一般的金属光泽，比最稀有的秘银还要高雅神秘。
贝琳达夫人注视着女孩那光影下白皙的近乎透明的优美轮廓和纤细身姿，不禁暗暗叹息：‘真是位仪容出色的小姐，比十多年前容冠王都的索菲亚公主犹有胜之，可惜了…’
“贝琳达夫人，请允许我向您提问。”
女孩的声音软糯清甜，明明是还未成熟的女孩的声音，却隐隐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特殊魅力，若是用来在宫廷晚宴上高歌一曲，想必能惊艳整个王都吧。
只可惜这位小姐，声乐课从来就没及格过！
明明卡姆兰德伯爵大人很擅长音乐呀。
贝琳达夫人心中连连叹息，面上还是端庄地颌首道：“请说，卡姆兰德小姐。”
“唔...”银发的小姑娘沉吟了一下，“...屠龙之刃满饮鲜血，勇者永不归返，屠龙者必当凯旋。贝琳达夫人，请问这几句是什么意思？到底谁赢了？勇者还是巨龙？还是两者都死了？”
“对呀对呀，我也没明白呢…”
“到底怎么回事？”
台下的贵族小姐们用手里的小扇子半遮着脸，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小姐们，请安静。”
贝琳达夫人用手里的扇子敲敲讲台，朗声解释道：“《龙之诗》是拜尔德的名篇，关于结尾的这个问题，学者们也讨论过。比较公认的说法是，结尾的诗歌用了刻意朦胧了结局，来让读者自己想象…”
“什么嘛，为什么不写明白啊？吊起人的胃口又不给答案也太过分了吧？”
银发绿裙的小姑娘不满地咕哝道。
“卡姆兰德小姐，这是诗歌，是艺术。”
贝琳达夫人耐心地解释道。
“可是战斗总要有个结果呀。”
“小姐，艺术就像爱情，恋人们享受的是恋爱的过程，而不是一定要追究一个结果的。”
贝琳达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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